墨水瓶

在你所不知道的一千四百万个未来之中

＊本文奇异铁注意，博士视角注意
＊看完电影还好好的我看到博士的同人立刻全线崩盘
＊博士真帅!我可以吹博士一万年!【爆哭】
＊太心疼妮妮了妮妮最后的模样现在想起来真的心碎
＊大概这就是【在你所不知道的未来里我独自一人经历了一千四百万次死亡，如今我选择让你活下去，这个未来还不赖吧】
＊第一次写漫威同人，如有不对请多指正
＊爱与美好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正文开始——

疼痛。
难以想象的疼痛。
Dr.Strange并不是一个不会忍耐疼痛的人，但是长时间的时间跳跃也让他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又失败了。他已经失败了一千四百万次，每一次他都在试图找到可以帮助他们全员逃脱，也保证时间宝石不被夺走的perfect end，但是完美结局好像真的不存在，至少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寻找它的信念了。
尽管早已猜到了这样的结局，但是他无法抑制地在心底思考着，真的没有吗？完美的，可以达到的结局。
最终的最终，他似乎总是在失败。
Tony Stark也很惨，在他无数次轮回的未来中死了又死，每一次那个骄傲又爱逞强的男人总是冲在了最前面，一边指挥战斗一边又悄无声息的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死去。每一次未来里他都想救他，可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站在时空静止的临时空间里，Dr.Strange终于没忍住疲惫，揉了揉已经开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讨厌这种无力感，他也同样是讨厌失败的人，可是现实似乎真的如此残酷，他们赢不了灭霸，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他在一千四百万次轮回中尝试了数以万计的方法，可是还是不对。
他是时间宝石的守护者，早在那个被Tony Stark戏称为太空甜甜圈的飞船上他就已经明确的表态过了，为了整个宇宙的未知的一半生灵，牺牲几个人的性命不算什么，只要能守护住宝石。
但是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他既没有保护住宝石，也没有保护好他们。
Dr.Strange少有的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
第4个未来里，Tony Stark在一次对抗中没有与他预想中的那样击中灭霸的身体，反而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所以，重来。
第13个未来里，Peter Parker的蛛网没能束缚住灭霸反而钳制住了自己人的行动，导致他们全员被力量宝石给碾了个遍，所以，重来。
第37个未来里，拥有心电感应的那个女孩被灭霸作为人质，Tony Stark为了救她冲向灭霸，结果被直接杀掉，所以，重来。
第84个未来里，那一次可能是最顺利的一次，至少在那一次他们终于抓住了灭霸的手套，但是还是没能把它脱下来，反而被对方抓住了0.01秒的时间再次握紧了拳头，所有人被强大的气流震飞出去，所以，重来。
第163个未来里，Tony Stark没有躲开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理论上以他的盔甲抗住一次冲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那一次他来不及防御，被正中了胸口的能量源，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击，铺天盖地的石块直接将他埋了起来，所以，重来。
第564个未来里……哦那一次Tony Stark 倒是没什么事，但是他因为被打断施法直接被夺走了时间宝石，所以，重来。
在刚刚结束的上一次未来里，他们依旧没能阻止灭霸得到时间宝石，Dr Strange甚至在更遥远的未来里见证了心灵宝石的失去，那一声响指响起时刹那寂静，他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双手，还有不远处化作灰烬的那个男人。
一千四百万次死亡让他的心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那段对话。

“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有人是准备好了的，命运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死亡赋予了生命存在的意义。”

“但是，Steven,想想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未来未必都尽如人意，但是你拥有时间，那么你可以握住它，然后，嘲笑它!
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他还有最后一次经历未来的机会，如果这一次他还是找不到最好的解，那么他们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自己是宇宙中亿万生物中比较幸运的一半。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博士？等那个家伙回到老家然后被我们爆头吗？”Tony懒洋洋地抱臂站在一旁。
“希望你的战术和你的智商一样高明，Stark。”Dr.Strange惯例嘲讽，在布置完战术后看着纷纷去到自己应在的位置的同僚，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全身散发着散漫气息的男人，“我以为你刚才听见了我对你的安排？我们时间可不多了。”
“其实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吧，Stephen。”Tony转过头时与法师漂亮的萤绿色眼睛对视，丝毫不退让，他甚至称呼了他的名字。
Dr.Strange眉毛一跳。
“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已经在心里经过你那千万次的演习了？用……”Tony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的魔法？”
有时Tony Stark的直觉真是准得又可怕又可爱。
Dr.Strange也懒得辩解，只是耸了耸肩，“好吧好吧，你看穿我了Tony，虽然前几次你也看出来了。”
“你敢这么叫我不会是因为回到现实中我不会记得这样的事发生过吧？我记得我们可是只认识了几个小时。”
但是我和你熟，我看你在我面前死去了一千四百万次，有时是为了保护我，有时是为了保护原石，有时是为了保护别人。
面对法师的沉默Tony迅速地转换了话题，“告诉我实话，博士，我们到底有没有胜算？”
“没有。”一点都没有，而且至少目前来说，是的。
“你就不能有一秒钟的犹豫吗？至少给我点信心。”
“很遗憾的是，我得为我的话负责。”以我一千四百万次死亡负责。
“……在你过去的那么多次记忆里……我们有没有一次，哪怕一次胜利？”
法师的沉默让男人挠了挠头，“有够见鬼的，真的这么糟糕？”
Dr.Strange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远处开始扭曲的空间。
“闲话等会再说，先让我看看这一次能不能赢吧。”
Tony Stark按计划冲向灭霸时Dr.Strange突然眉心刺痛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义无反顾的背影，在那无数次的轮回中，他每一次都在亲眼目睹那背影。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明朗，但是又好像隐隐地，让法师的心脏疼痛了一下。
所有的回忆一股脑地涌入时他感觉到头痛欲裂，但是好像有一个念头跳了出来，越疼痛便越清晰。
为什么在那一千四百万个未来中，Tony Stark总是会最先死去？

“Stephen？”
Dr.Strange在被强行唤醒时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臂，他的激动显然把对方也吓了一跳，一时间甚至没来得及挣脱法师的双手。
“……Tony？”Dr.Strange几乎是无意识都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无数张属于Tony Stark 的脸重合在了一起，嚷他此刻的视网膜终于开始清晰地成像，映出了对方略微皱起来的眉毛和标志性的棕色眼睛。
“我以为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博士，”Tony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你这样直接叫我名字稍微有一点肉麻。”
Dr.Strange伸出手摸了一下额头，显然不太想回答刚才自己一时失态下喊出来那个名字的举动的问题。
“所以呢？你在干什么？”
“我刚才利用原石看到了未来。”Dr.Strange满意地看到了自己的话成功地让所有正在争论不休的人停下来并看向自己，又补充了一句。
“14000605种。”
“well……那么我们哪一次赢了？”有人提问。
Dr.Strange微阖上眼，想起那最后一个未来中被贯穿心脏的红色身影。
“Only one,everyone.”

Tony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一个个化作灰烬的同伴，前一秒他们还不知所措，后一秒却已经变成了一地尘埃。
Peter在最后一刻的哭泣与道歉让他感到茫然若失，他在机械地扭头时看到了始终窝在废墟中的Dr.Strange，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那双棕色的眼中似乎有水汽氤氲，漂亮得像是蜜糖。
“对不起……Tony……我们别无选择……”
Tony呆呆地看着已经失去一条手臂的Dr.Strange，会是因为他曾是时间原石的拥有者吗，他的逝去似乎比旁人要慢一些。
“根本就没有完美的结局，对不对？你一开始就知道。”Tony艰涩地开口。
“对不起……完美的结局的确是没有的，但是我们一定会赢的，Tony，我们一定会赢。”Dr.Strange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左半边身体已经开始凋零了，他没有那个小男孩那么强烈的感受，所以也不觉得有多难受。
他只是有一点困，想好好睡一觉。
是的，他最后也依旧没能找到完美的解，但是他选择让Tony Stark活下去。
在一千四百万次死亡中，Dr.Strange做出了选择。
“Tony……我有一点累了……”法师的声音轻得像梦呓，他的左半边已经开始腐蚀。
Tony站在他面前，目光倔强，亮得像是星辰。
尽管已经视线模糊，Dr.Strange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表示对自己已经快死了，而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幼稚又傲慢的嘲讽。原本已经暗淡下来的绿色眼睛中像是点亮了微光。

“So……May I have a hug?”

Tony Stark张开了手臂。

“Sure.”

他拥抱住了他，却感觉自己拥抱住了风和尘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