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瓶

主混刀剑,文豪野犬,在凹凸圈各大cp里反复横跳。
是个话废,但是实际上超级好勾搭【听懂我的暗示了吗】【疯狂暗示.jpg】

#逻辑已死#
#年代已死#
#文笔已死#
#我的文字写不出老古万分之一的好#
#谢谢迪达的图#
——作者惯例废话——
认识迪达大概两年【虽然迪达依旧没记住我是谁x】,看着迪达笔下的古痕先生那么温柔那么强大总会产生一种【这就是历史】的感觉,虽然是个理科生但我也依旧不由得会为那些年的风云岁月欢笑落泪,大概是个比较多愁善感的理科生。
看到迪达那张图时第一反应就是【阳光温热岁月静好】,那样笑着的男人不应该老,他一直以最好的姿态活在我们的记忆里,反倒因为历经岁月而日久弥新。
他们属于迪达,爱与ooc属于我
——正文——
譬诸逝水
爱笑的青年男子如果死了的话,这世间总是会寂寞一点的吧?
                    ——石川啄木
当我的小孙子挥舞着一张老照片凑到我面前时,我在一瞬间分神了。
那是一张我已经保存了六十年有余的照片,即使是在战火横飞的那个年代,我甚至几次想要丢下身上所有的累赘,都没能舍得把这张照片扔掉。
画面上的那个男人对着镜头露出温和的微笑的样子已经有点模糊了,但我还依稀记得一些曾经发生的往事。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只是那个男人。
我微笑着伸出手抚摸着照片上那个男人沧桑但不苍老的脸。
只是那个男人。
——
我怀里紧紧揣着父亲在我三个月的软磨硬泡下才终于答应松口的相机,撒开腿跑过街头,心中的雀跃之情无以言表。
那是款式最新的相机,据说可以在拍摄完后不用进暗房冲洗,只要将胶卷拆开来就可以看见,这样的新式玩意即使是在上海也是价值不菲的昂贵玩具,为了这个我答应了父亲的种种要求,现在它终于属于我了,我忍不住想拿它来试一试,也好回去和我那帮朋友炫耀一下,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
镜头在聚焦之后变得清晰起来,我有些兴奋地四下转动方向,寻找合适的角度。
拍点什么好呢?拍花花草草的肯定会被那帮家伙嘲笑的,可是拍人物不经对方同意会不会有点失礼?我满脑子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显然初出茅庐的我在摄影方面委实没有什么大的天赋。在因为不看路被一位老爷提醒了以后就有点慌了神,下意识地抬了抬手指,却只听到了咔擦一声。
啊啊糟糕了,胶卷也是很贵的啊,就这么浪费了两张父亲免不了又要教训我了。
我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找了个角落蹲下,小心翼翼地拆开照相馆师父再三叮嘱我的地方,想要看一看刚才被我不小心拍下的照片的模样。
虽然肯定是一塌糊涂了,我这样暗想着,有些沮丧地看着渐渐在浮出黑白轮廓的胶卷。
“……咦?”
出人意料的,照片上浮现出的人脸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模糊,虽然因为摇晃拍得算不上清晰,但是那张在来来往往漠然人群中看向镜头,或者说看向我的脸,让我一瞬间愣了一下。
难、难道说被发现了?
不同于第一张的诧异,第二张照片中的那个男人面对这样手忙脚乱的我非但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反倒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突然有一片阴影笼罩住了我,我呆呆地抬起头,看着那个长衫短发的男人,却突然有些局促不安地红了脸。
“对、对不起……”
“没关系,”男人温和地笑了笑,走到我身边坐下,“下次要注意安全。”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这才敢偷偷摸摸地瞧一眼那个男人的侧脸。那是一张算不上惊艳的脸,与我在歌舞厅见到的男男女女不一样,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拆的纱布,但是神情温和谦卑,平静的黑眼睛中没有波澜,却像是古井,让人看不清深浅。
“您是先生吗?”
男人微微一愣后露出了一点笑容,只是不同于镜头里有些无奈的笑容,他的笑容几近苦涩,像是无可奈何的释然。
“曾经是,但是现在不是了。”
我唔了一声,把胶卷和相机妥善收好后抱着膝盖看着他。
“先生叫什么?”
“我姓古。”
“先生为什么身上这么多伤?”
“是不小心弄的。”这位古先生笑了笑,他似乎真的很爱笑,明明脸上还带着伤口,却能露出如此温和平静的笑容,我想他也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我搓了搓手臂,与他一起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
尽管现在全国的气氛都有些紧张,但是上海依旧是上海,繁华,鲜活,有趣,每晚在舞厅里踏着拍子摇摆的男女依旧进进出出搂搂抱抱,高级酒水与香水的气息杂糅在一起,那是上等人的生活,离我很遥远,我也说不上憧憬还是羡慕。
“不过……如果能一直不打仗,也挺好的嘛。”我小声说,这话若是被大人们听见了总免不了一阵唠叨,父亲从小便教导我要为国争光,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古先生不同,他没有嘲笑我的困于安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那双粗糙但厚实温暖的大手传达的热量自头顶传达给我,我扭过头看着浅浅地弯起了眼睛的他。
“说得没错。”
“我得走了。”他抬起头凝视着街上每一张或年轻或衰老的脸,轻声说。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看着他略带诧异的目光,我鼓足勇气昂起头,好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
“我还可以见到先生吗?”
不知是我的问题太过幼齿,亦或是什么别的原因,古先生在怔怔地看着我半晌后微笑起来,又一次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他微垂下眼帘,像是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些故人的影子。
“一定,一定会再相见的。”
可是六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在战火中艰难地走过时,我在大山里头顶青天脚踩黄土时,我在重新回到那熟悉的故土时。我的朋友都已经去世了,双亲也从未给我留下任何的东西,甚至记忆里在那个时代里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的相机,都在我的远行中被我随意舍下。
而终其一生,我都再也没能见到先生。唯有那张照片,证明着他的存在。
——
小孙子不满于我的沉默,耐不住性子有些急切地问道。
“爷爷爷爷,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孙子那张好奇不解的脸,突然莞尔。
说不定,神明真的存在,他们活在我们的身边也从我们的身边经过,只是我们当事人却无从察觉。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已经老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家都过得很好。
——
在弥留之际,我听到了哀伤的哭泣,回想我这一生,安逸与动荡并存,即使是在这样的岁月里,我也依旧没有做亏心于自己的事。我突然想起了记忆里先生的脸,那张在阳光下因为我拙劣的技术却配合得露出笑容的脸,在我衰老得已经几近停止的大脑中再一次鲜活起来,但是冥冥之中,我好像听到了远方有对话传来。
“每次参加这样的事情不会觉得悲伤吗?古痕先生。”
“别这么说,他可是个好孩子啊,夏炙。”
END

评论(6)

热度(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