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瓶

主混刀剑,文豪野犬,在凹凸圈各大cp里反复横跳。
是个话废,但是实际上超级好勾搭【听懂我的暗示了吗】【疯狂暗示.jpg】

不可见

*文不对题系列
*食我40米长刀啦!
*微秒的三日骨,望不介意
*来自 @lucid 的点文,欢迎各位画手太太来勾搭我啊!
*有具体婶名出现请注意
*爱与美好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正文开始——
当骨喰穿越长廊时,恰好看见正独自坐在长廊边饮茶的天下五剑之一,青年把手缩在宽大的袖袍之中捧着茶杯,望着远处粟田口家孩子的打闹,全身散发着懒散的气息。
“三日月。”
被直呼其名的青年老神在在地转过头,看着笔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弯了弯眼中的新月。
“是骨喰啊……有什么事吗?”
“我听主公说,你去了我们,曾经一起待过的时代。”或许连少年自己都没有注意,在他提及【我们】时,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像是生怕咬碎了那个音节。
“啊啊确有此事,见到了曾经的主人,看着他那样却什么都做不了的这样的事,对于骨喰来说会很困扰吗?”三日月哈哈笑了两声,往旁边挪了挪,没有拒绝骨喰坐到自己身边的举动。
骨喰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没有曾经记忆的我,并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
少年毫无波澜的紫水晶色泽的眼睛里因缺乏情绪的起伏而与他的兄弟完全不同,更像是用上好琉璃烧制的人偶的眼睛,只是为了反射世界的光而存在。
“哈哈哈,是这样吗?”三日月发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声,面对少年看向自己的不解的目光,青年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远方。三日月的语调舒缓而寂寥,像是隔着初春寒气下蒸腾起来的雾气,弥漫在空中,“'心已经病了,梦中的魂魄在枯野徘徊',倘若连自己都无法看清自己,作为刀的我们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吧。”
骨喰低垂下眉眼,长长的睫羽遮住了少年的眼睛。
“是。”
——
当骨喰跪坐在晰对面帮她处理公文时,少年注意到了被少女随意丢在一旁的文件,本想替她收好堆放起来的手在骨喰刹那间看清文件上鲜明的大字时微微一颤。
晰注意到了往日沉静如深潭的少年少见的出现了情绪失控的状态,关切地抬起了头。
“骨喰?”
骨喰抿了抿嘴唇,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正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少女。
“我可以,去修行吗?”
“不可以!”少女似乎没有多加思考,那样拒绝的言辞便冲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别开了头看向了别的地方,不肯再与骨喰对视。原本随意搁在桌上的双手手指有些难堪地绞在了一起,捏皱了原本平滑的宽大袖面。
“骨喰……已经那么强大了,留在本丸陪我不好吗?”
只有那个少年。
“极化……很危险的,我不希望骨喰遇到危险。”
只有那个初遇时好像眉间都带着疏离的寒气的银发少年。
【我叫骨喰藤四郎,对不起,我对过往记忆一无所知。】
只有他。
晰可以纵容骨喰藤四郎的冷淡,不合群,不善言辞,他的一切少女都可以包容,但是唯有在这件事情上,晰无法接受,无法妥协。
少女暗地里咬紧了嘴唇。
因为那个……自私的,不可告人的理由。
“为什么?”
在短暂地惊讶后骨喰恢复了平日里平淡的表情,但是晰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少年语气中淡淡的寒意。
“不为什么,”少女突然转过头,猫似得深蓝色瞳孔与紫水晶遥遥相对,突然展现出了一股子倔强,“此事日后再议吧。”
话外之音不言而喻。
心中的苗头一旦涌起就无法停歇,像是只小虫子一样,一直在心里钻来钻去,挠得人心里直痒。
但是晰却一直在推辞,反正只要一个人不愿意,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可以成为理由,假托之辞数不胜数,随便搪塞过去便好了。
只是看着少年日渐冰冷的紫色眼眸,晰的心偶尔会狠狠地痛一下,那目光投在她身上的次数日渐变少,即使是偶尔的扫过也令她如芒在背,可是她督促自己投身于工作不去回想,以逃避这样的目光。
晰也有犹豫过,是否要赌一把,可是那样毫无预知性的赌注所带来的结果是否是她可以承受的,她扪心自问无法给出精准的答案。
极化归来的骨喰藤四郎是否还愿意承认她,但凡想起,她的心脏便在隐隐作痛。
那么平凡,那么普通的她。
身为审神者,晰自问灵力不够充沛,实力不够强大,并不能更好地辅助他们战斗。
身为一名女性,晰也明白自己无论是身材还是外貌都算不上万里挑一,性格也与温柔贤淑差之甚远。
这样的她,真的还拥有那样的资格吗?
晰无法说服自己。
那么,就再缓一缓吧,晰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等过半个月,她朋友的本丸里的骨喰藤四郎修行归来时,再送出去也不算迟。
——
可是晰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一次任务中,一向以居功至首著称的,她最放心的骨喰居然出了意外。
当第一部队归来时,晰照例迎接他们的凯旋,可在晰没有看到队伍中少年标志性的银白色短发时,不知怎的,晰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一把抓住了本就是由骨喰带队升级的低等级的乱藤四郎,少女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尖锐而扭曲。
“骨喰呢?!骨喰去哪了?!”
原本就气氛有些沉重的第一部队中本就是最弱小的五虎退抱着怀中的小老虎,在听到少女近乎疯狂地诘问时,嘴巴一瘪,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骨喰哥……骨喰哥……被敌人俘虏带走了!”
那一瞬间,世界仿佛寂静无声,晰呆立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伫立了千年的石像,胸口中跳动着的顽石,在粟田口家孩子们的嚎啕大哭中,被砸得粉碎。
——
尔后的三个月里,骨喰都没能回来,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晰一直没能锻出骨喰藤四郎,那就说明骨喰虽下落不明,但至少并无性命之忧。
与此同时,时之政府也听闻此事并立刻出动了大批量的审神者进行搜查,但是负责晰本丸的狐之助明确地告诉晰,找到骨喰藤四郎的可能性微乎及微,即使找到,恐怕时之政府也不会允许这么一把有安全隐患的刀伴随在审神者身边。
对此,晰默然不语,只是将自己缩在层层高楼之上,不愿再面对本丸里的所有人。
一切事端都是因她而起,如果事后有任何的惩罚,都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
——
可是就在有一天夜里,就仿佛奇迹降临般,原本就变得浅眠的晰在小憩时突然感觉到了结界的轻微颤动,她在睁开眼睛时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随即,那颗已经沉寂了三个月之久的心突然开始疯狂地跳动,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却在匆忙之中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文件绊倒——没有了少年缄默但细致的照顾,她几乎已经忘记如何去整理这个房间。
她的头狠狠地磕在了桌角被撞得鲜血淋漓,但她不在乎。她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那个名字,她用了三个月把这个名字血淋淋地刻在了心头,如今尚未结痂的伤口处又重新涌出了新鲜的血液。
骨喰!
骨喰!!
骨喰!!!
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下楼时血液流进她的眼睛,她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
几乎是凭借着记忆冲向了本丸的大门,在晰打开大门的一瞬间,看着静静站在门外头带修行斗笠的少年,少女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没事!
他真的没事!
行动已经快过了大脑的思考,她扑过去狠狠地抱住了少年因多日漂泊在外而变得棱角分明的身体,少女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痛苦而发出了近乎崩溃的嚎哭。
那根一直紧绷住的神经突然断了,刹那间,风声如潮,晰仿佛听见了少年在自己耳边低语,又好像听见了风声,唯一清晰地传达给她的是少年紧紧搂住她身体的手臂,不允许她随意逃离的同时,将刀深深地刺入她毫无防备的后心,然后扭转刀柄,使原本锲而不形的伤口变成了一个血窟窿。
疼痛之中让晰清醒过来,看着少年斗笠遮蔽下头角峥嵘的模样和布满鲜红血丝的眼睛,还有出现类似龟裂花纹的眼角,带着一股森然的妖气。
骨喰藤四郎,历史上能够一举切断人骨骼的利刃,从不曾将刀刃对准同伴。
但是他已经不再是骨喰藤四郎了。
少女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心脏被毁使她的生命在迅速流逝。看着少年坚硬如青金石的脸,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伸出手,像是想要抚摸少年的脸旁。
她的眼前不知为何浮现起了一日的场景。
当晰兴致勃勃地表示自己要去和烛台切学做饭时,少年近侍秀气的眉毛少见的抽搐了一下。
然而在三个小时后,本丸的厨房方位传来了一声巨响。
骨喰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快步走向厨房,入目是满屋的黑烟和一屁股坐在地上被黑烟呛得直咳嗽的晰。
骨喰单膝跪下扶起脚步还有些踉跄的女孩,在少女抬头的一瞬间即使定力强大如骨喰藤四郎也不由得呆了一下。
少女原本秀气的脸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张大花猫,白皙的小脸上不仅黑一道白一道的,有些地方还被当事人抹出了烟熏妆的效果,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少女两个巨大的熊猫眼。
“噗。”
虽然正苦恼地抓着脑袋,少女却并没有错过那一声轻笑,怔怔地回过头,阳光下少年的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却真切地比阳光还要鲜活。
啊啊,晰只觉得疲惫席卷了全身,她的意识正在远去,却还是下意识地抓紧了骨喰的衣襟。
少女最后一滴的泪水顺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滑落。
只是,再也不能滴在心上人的心头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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